另一种国情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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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种国情等
  另一种国情
  
  □文/星竹
  我曾出访埃及和土耳其,所到之处无不为那里的另一种国情所感动。
  埃及街头有许多工艺品店,四门大敞大开,里面常常没有人,金金银银的物品就那么摆着,店老板和伙计有出去聊天的习惯。你要拿了什么,一般没人看到。
  一天,我和朋友在一家小店买东西,同样先从街上把老板叫回来。谁想老板又找不开钱,去换零钱了,半天不回来。店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中国人,钱箱是开着的,就放在柜台上,里面少说也有几千美元。我们望着钱箱很不自在,不免生出恐慌,虽然我们不会拿人家的钱,但钱要是少了怎么办?我们吓得一身冷汗,恨不得赶紧走开。
  更让我们惊奇的是,老板回来后,竟然不往钱箱里看一眼,笑着把零钱找给我们,和我们友好地拜拜。在埃及,人看人都是好人,人与人都如此信任。
  一天夜晚,我坐小公共汽车回宾馆,由于语言不通,上街全凭手势。我给了钱,售票员却不干,还拼命比划。我用手势告诉他,我已经给了不少钱,可对方还是不干。随着车子的不断前行,他的嗓门越来越大。我想是碰到敲竹杠的了。无奈,我又拿出几块钱。对方竟然还不答应。这下我急了,心想如此宰客怎么行。我把钱硬塞到他的手里,他竟急得要哭。半天半天,我终于从他的手势中看出,他不是在要钱,是要我宾馆的钥匙牌。我掏出钥匙牌,他看后终于笑了。原来他是怕把我拉错了地方。车子一直把我送到宾馆门前,他这才满意地对我点点头。原来人家是为我才急成这样,而我却误认为是宰客,真不好意思。
  还有一次,我在尼罗河边迷了路,找不到我坐的游轮了。而游轮要在半小时后开走。埃及的游轮都是一个样,我急得要命,求助路边的一位妇女。我把船上房门的钥匙牌给她看。妇女看后,跟她的小女孩说了几句,那女孩也就十二三岁。女孩便带着我向相反的路上走去。
  她一直把我领到我住的那条船上,那时离开船仅差两分钟,我由衷地感谢小女孩。感谢这个把所有人都看做是好人的国家。
  在土耳其的大街上,到处都有兑换货币的小银行。让我们惊讶的是,如此多的银行,竟然没有任何保安设施,甚至没有监视镜头。小店里一般只有两名工作人员,柜台很低,里面的钱箱,外边人伸手就能提走,我们心里都不免为人家捏着一把汗。心说,这要是被坏人抢了怎么办?
  然而,大街上,人们的脸上却是那样的坦然,带着如春风一般温暖的微笑,完全没有抢银行的迹象。
  在许多国度里,人看人,看到的都是好人,既然是好人,还用什么防范、担忧和警觉吗?人看人,看到的都是美好,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。然而让我们感慨的是这需要怎样的国民素质、什么样的历史背景才能做到?
  (季征摘自2005年3月3日《北京晚报》)
  
  穷人出在富豪家
  
  □文/岳扬
  朋友从美国回来,我去机场接他,跟他一起的还有个外国年轻小伙子。“麦可,我的学生。”朋友介绍道。
  “你在当老师?”我问他。“这是我老板的儿子,听说我回国,老板建议他随我来中国练习汉语,我也顺便赚点辅助费。”听朋友说完,麦可在一边很开心地笑着。
  坐在车上,麦可用结结巴巴的汉语问哪里有健身俱乐部,我报了几处。“小伙子挺会享受生活的,到哪里都不忘健身。”我赞叹道。
  “他是在找工作。”朋友接口。
  “他不是来中国学汉语吗?”
  “他要付住宿费,还要付我的辅助费,还有生活费。他本来就是个穷学生,只好边打工边学习。”朋友用很淡然的口气说。
  我更不解了。“他不是你们老板的儿子吗?”朋友月薪超过五千美金,而那家研究所是老板私人投资的,按道理,老板应该是百万富翁啊。
  “岂止是百万富翁。但那是他老爸的,过了18岁他老爸就很少给他钱了。”朋友说完,对麦可笑了笑。
  我很震惊,以前也听说美国人在经济上很独立,即便有亲情关系,没有特殊理由也不会轻易相互资助,他们把各自的经济独立能力看做修养品行一样重要。然而当我真的碰到这样的情形,还是很惊讶。
  我将朋友和麦可引到一家三星级酒店,办理住宿手续时,朋友问麦可住单间还是一起住双人间,不料麦可结巴着说:“没找到工作之前,就住最便宜的。”朋友独自开了个单间,给麦可开了间每晚一百元左右的四人间。
  到了吃饭时间,麦可听说要吃中餐,非常高兴,搓着双手十分可爱的样子对朋友说:“我没请客的钱。”
  朋友说这餐不用他付钱,算是欢迎他来到中国。席间,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,悄悄问朋友:“他老爸那么多钱总要麦可继承吧?”
  “没准儿。现在老板成立了个慈善基金会,每半年都要捐出一大笔钱。老板有一次跟同事们很有成就地说,他们三代人非要造就一个穷人出来。”朋友然后看着麦可说:“我估计麦可就是他老爸造就出来的一个穷人。”
   (邓伟明摘自2005年3月14日《武汉晨报》,杜凤宝图)
  
  中尉的微笑
  
  □文/蒋平
  中尉用他至死不渝的微笑为生命做出了最生动、最美好的诠释——
  凤凰卫视记者卢宇光在俄罗斯采访时听说了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:第二次车臣战争时期,俄军攻陷了车臣的首府格罗兹尼。战斗进行得非常惨烈,为彻底消灭躲在旮旯里的反政府武装,俄军横扫之处,几乎片瓦无存。
  一位刚从电话里得知自己已当上爸爸的俄军中尉,在经过一片瓦砾时,听到了一阵哭声。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,这声音让他马上想起自己还未见过面的女儿,尽管他知道,在车臣,经过的每一处建筑、面对的每一个市民都潜伏着危险,他还是示意手下在一边站着,不要惊吓了小女孩,自己则径直朝她走过去。
  他看清了,这是一位年纪约五六岁的小女孩,她的父母显然在俄军猛烈的轰炸中丧生了。看着她那双惊恐的大眼睛,中尉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胸前——那里有一包精美的奶油巧克力,是他搜索藏匿在一家倒塌商场内的车臣武装分子时捡到的,准备带回去送给妻子和女儿。但现在他明白,面前这个小女孩更需要它。
  中尉一边微笑着递上巧克力,一边轻轻地问她的名字。小女孩显然是给血腥的战争吓蒙了,惊恐地睁大双眼盯着中尉,同时,使劲往墙角退缩。中尉微笑着上前,摸了摸她那张可爱的小脸蛋,正打算把巧克力塞给她后转身离开,小女孩忽然从身后的破书包里摸出一把手枪,熟练地对准他扣动了扳机……
  这个故事之所以格外感人,就在于事后家人在清点中尉遗物的时候,有两点令人永生难忘,其一是中尉脸上依旧挂着的慈父般的微笑,其二就是他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包尚未送出的巧克力。可以想像,就在遇害之前,他仍然把小女孩当作自己的女儿,是心灵深处洋溢的父爱让他忘记了战争和危险。
  (姜诺雅摘自《深圳青年》2005年3月上半月刊)
(作者:星 竹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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