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束光明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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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个初春的夜晚,北风凛冽如刀。
  在街上巡逻了一天的他,回家后倒头便睡。这时他忽然接到电话,说有几名持枪歹徒,抢了一辆出租车,正向他所在的县城逃来。他二话没说,穿上衣服就赶往指定路段。亡命的罪犯驱车风驰电掣般驶过,他开车在后紧追不放。歹徒使尽浑身伎俩,加快车速,左奔右突,始终没能甩开他,他最终把歹徒的车撞翻在路旁的沟里。穷凶极恶的歹徒跳出车作困兽之斗,拿起火枪疯狂射击,60多颗铅弹射入他的头部和双眼。歹徒最终伏法,经过医院全力抢救,他的命保住了,但左眼已经失明,右眼视力不到0.1,头部留下了10多颗永远无法取出的铅弹。
  那年,他才20岁,曾是县城街头一道靓丽的风景。然而,一夜之间恍如隔世,英俊潇洒的年轻小伙,从此变成了满脸伤痕的重度残疾。当从报纸上看到他的照片与事迹时,我的心中充满了忧伤,20岁是一个充满憧憬的年龄,但残酷的现实足以击碎任何梦想,以后的路还很长,他如何能背负起挥之不去的伤痛走过漫漫岁月呢?他的未来又将会是什么样子呢?我不敢想象。或许与众多英雄一样,他又要从人们的视野中永远消失了。
  14年过去了,我一直重复于感动于一个英雄,忘掉一个英雄的过程。一个偶然的机会,在央视人物专访节目中,出乎意料地又发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,虽增添了许多岁月的刻痕,但依然充满朝气。他告诉大家,他的双眼都没有瞳孔,没有完全失明的那一只眼睛,戴上眼镜后就像从一个小洞中窥视世界,一只稍大的昆虫从眼前飞过,就会使他感觉眼前一片漆黑。从前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情,现在也变得异常艰难。一条上下班的路,也是走走停停,跌了又跌,撞了又撞。就这样,他一步一步走了14年。
  主持人问他:“枪伤是不是留下了后遗症?”他平静地说:“最初右眼眶里还有两颗铅弹,常常与假眼球磨擦,使眼球发炎化脓。取出这两颗铅弹又不伤及神经,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打麻药。医生一开始不敢做这个手术,经不住我一再要求,还是做了。没打麻药确实很疼,我咬碎了含在嘴里的纱布……现在工作一累或者天气变化,头就木、麻、疼,每天需要准备一盆水,一遍一遍地把头放到水里浸泡止痛……”拍摄现场鸦雀无声,观众都被震撼了,因为大家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。
  主持人又问:“你走的路可谓艰辛无比,面对困难,是什么支撑你走过来的呢?”他笑了笑,说:“当纱布从眼前摘下,我发现左眼透过了一束光明,我知道我又能看到家人、朋友、群众、战友了,还有什么比重新看到他们更重要的呢?”那一刻,现场观众的掌声,汹涌如潮,经久不息。
  他叫于建政,今年34岁,天津静海县一名普通的交警。透过小洞的那一束光明,使他有了生命的方向,生活的意义。一束光明虽纤弱,却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。
  (路天枫摘自《莫愁·天下男人》2006年第12期)
  
  人生的弹性 彭 慧
  
  有一个中年男子独自去看心理医生。
  他在一家公司任职,原本有很大的希望,被晋升为业务部主管。然而,一个与他暗中竞争的同事,竟然将他以前工作中所出现的失误全部罗列出来,递交给了董事长。于是,他升职的希望,便在对方的嫉妒和攻击下暂时停摆。然后,他又告诉心理医生,最令他不能容忍的是他的妻子对他十分不理解。现在,他的精神几乎要崩清了。听到这儿,那位医生笑着问他:“那么在你身边一定有另外一个女人理解你,是吗?”他坦诚地点了点头。
  那位心理医生并没有作过多的解释,而是起身出去了一会儿。回来时,他手中多了一个细细的橡皮圈和两个带挂钩的砝码。当着男子的面,医生把那两个砝码挂在了橡皮圈上面。那两个砝码的重量,几乎把橡皮圈绷紧到了极限,如果稍一用力,就会有断裂的可能。中年男子疑惑地看着医生怪异的举动。
  医生问道:“那个陷害你的同事升职了吗?”
  他摇了摇头。
  医生继续问:“那么,请你如实告诉我,你的那个同事所说的事情是否真实?”
  他思忖了一会儿,回答说:“应该有一半是事实吧。”
  听了之后,医生就笑了,说:“既然他也没有升职,而且还给你指出了那么多的不足,那么你不但不该仇视他,还应该感谢他哩。如果你今后把自己出现失误的地-方全部做好,他还会说什么呢?”
  中年男子赞同地点了点头。医生随手摘下一个砝码,橡皮圈顿时弹回去大半。
  接着,医生又问:“你的妻子虽然一时不理解你,但是你们之间感情的裂痕已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了吗?”
  他又摇了摇头,回答说:“感情上还算过得去,至少我还有一个很乖很争气的女儿。”
  医生问:“也就是说,即使另外一个女人再理解你,再理解你,你暂时也不可能下定决心和她生活在一起,是吗?”
  沉默了一会儿,中年男子如实地点了点头。
  医生畅然笑了起来,又把另一个砝码从橡皮圈上摘了下来。然后,心理医生将那个恢复原状的橡皮圈递给了他,并解释道:“现在,你已经没有一点儿负担了,又恢复了先前的弹性,你还是那个完整无缺的‘橡皮圈’呀。”
  听到这儿,中年男子才恍然大悟。是啊,只要摘下生活中那些缺少价值的砝码,我们的生命又会恢复先前的弹性!
  (李沣摘自《大众健康》2006年第12期)
  
  原始的美丽 冯有才
  
  20世纪中期,全球经济大发展,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市进行了一次市长竞选。一个22岁的小伙子也站在了竞选人群中。
  在竞选演讲的时候,这名小伙子没有阐述他的任何政治路线。他说:我要讲个故事给大家听,这是从我祖父手中传下来的家族秘密。
  我祖父年轻的时候,种了很多的果树,也养了很多的蜜蜂。祖父榨取蜂蜜卖饯,小发了一笔。那年的冬天,没有了花开,蜂蜜又被我祖父提取得差不多了,许多蜜蜂就都饿死了。我的祖父很伤心。在第二年的开春之前,饥饿和死亡仍然笼罩着蜂群。我的祖父没办法,于是只能用白糖掺水放在蜂箱里,以养活这些饥饿的蜜蜂。第二年,祖父发现:蜂蜜没有了以前的醇香味,是掺杂了白糖的味道。
  我要说的是,蜜蜂是美丽的小精灵,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时的利益而让这些精灵受伤甚至是死去,到时候即使我们努力挽救,可能也会让这美丽变了味,失去原来独有的清香和美丽。我们的城市也是,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原始美丽的阿姆斯特丹,而不是变质的。
  所以,我代表阿姆斯特丹说:我们拒绝工业发展,我们需要原始美丽。
  说到这,听众一片掌声。
  这名22岁的小伙子后来成了阿姆斯特丹乃至全荷兰最年轻的市长。他的名字叫约伯·科恩。今天去荷兰的游客,依旧可以在阿姆斯特丹的港口处看到市民自发为他塑起的雕像,雕像的下面有一行字——我们拒绝工业发展,我们需要原始美丽。
  (张小燕摘自《辽宁青年》2006年第22期)
(作者:佚 名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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